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宜修重生之红颜叹(18绿菊)

  “病了?”宜修放下书本,感到有些奇怪,“今儿早晨来请安还好端端的,怎么忽然病了?”

  “太医院来报,说莞常在邪风侵体,又兼心悸受惊,诱发时疾,需要静养。”剪秋转述太医院的诊断。

  宜修转了转心思,实在没能搞懂这个莞常在是不是真病了。上回还能说被华妃赐一丈红和井里的福子吓到了,这次又是为了什么。

  “你说,她是真病还是装病?”宜修问。

  剪秋道:“主子,皇上这样看重她,只怕不至于装病。时间一长,就算她长得再像大小姐,也会被皇上忘了的。”

  哪儿那么容易忘记呢……宜修心想。

  “哪个太医去应诊的?”

  “是温实初温太医。”

  “温实初……”这个人确实医术高明,偏偏一心想着甄嬛,落得个自宫伤身、断子绝孙的下场——当然,这个结局也少不了自己的推波助澜,“剪秋,再取一斛珍珠,你亲自去瞧瞧她,一进宫就病歪歪的,传出去也不好听。”

  “是。”剪秋应了,就要离去。

  宜修叫住她:“慢着!温实初到底职位低微。皇上如此重视莞常在,让章院判去看看,务必使莞常在在新年之前玉体康健。”

  “皇上看中莞常在,连主子也格外上心。”

  “去吧。”宜修也不多说,挥挥手继续看书。

  到了晚间,宜修照旧在养心殿和胤禛一同用膳。因为存着心事,晚膳期间,宜修都没有说话,倒让胤禛感到有些奇怪。

  等到撤下席面,胤禛盘腿坐在炕上,见宜修面容依旧淡淡的,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,便问:“小宜这是怎么了?今天一句话都不说。”

  宜修笑笑:“算起来,新晋的妃嫔可以侍寝了,敬事房也做了新的绿头牌,不知皇上今日可要见见新人?”

  胤禛忍不住捏了捏宜修的脸:“朕以前怎么不知道小宜这么爱吃醋?”

  这倒教宜修自己都愣住了。原来这个反应在胤禛眼里叫“吃醋”。恐怕也和帝王的心情有关系吧。如今他们有弘晖和长乐作为牵绊,相处起来更像寻常夫妻了,即便谈论起柔则,也可以一同诉说亡姐的好,甚至于抱头痛哭。大概因为这些,胤禛始终相信宜修待他是真心的,自然会认为方才宜修欲言又止闷闷不乐的表现是在“吃醋”了。

  宜修强忍作呕的欲望,嗔道:“皇上就知道取笑臣妾。”

  胤禛哈哈笑了起来。

  “皇上还是翻牌子吧。”宜修冲苏培盛使眼色,后者拍拍手,敬事房的徐公公领人端着绿头牌进来了。

  胤禛的手在绿头牌上徘徊一番,问:“怎么莞常在的牌子不在上面?”

  徐公公回道:“回皇上的话,今日午后太医院来人禀告,说莞常在心悸受惊,突发时疾,需要静养。”

  “心悸受惊?”

  宜修道:“前几日夏常在长街失礼,丽嫔训诫了她,正当着沈贵人、莞常在和安答应的面,恐怕是吓着了;加之初进宫闱,远离父母亲人,难免忧思。臣妾已经让章太医去看过了,说将养些时日就会好。”

  “为了什么?”

  “夏常在自己无礼,无故打了安答应一巴掌,臣妾已经派人去训斥,命她闭门思过,也着人安抚了安答应。”

  “你做得很好。”胤禛说着,伸手翻了沈眉庄的牌子。

  

  接下来一段时间,胤禛陆陆续续翻了新人们的牌子,其中最得圣心的就是沈眉庄了,因她爱菊,胤禛不但赐了许多菊花给她,还给她的住处亲自赐名为“存菊堂”,教各妃好不眼红。

  连花房新培育出来的绿菊,除了慈宁宫和景仁宫外,只有沈眉庄的存菊堂才有。如此宠爱,难免遭人嫉妒。

  这一日宫妃请安,宜修叫起后看了一眼,见敬嫔下首的位置空着,便问:“那是谁的位子?”

  这是明知故问了,按照品级,因裕嫔不在,恭嫔下首坐着曹贵人,敬嫔下首便是沈眉庄了。

  敬嫔身为沈眉庄的主位娘娘便道:“回皇后娘娘,这是沈贵人的位子。”

  “哦?沈贵人今日有疾么?”

  “启禀皇后娘娘,方才臣妾邀请沈贵人一起来请安时,沈贵人没有乘辇,乃是步行来的,兴许路上有迟误。”

  敬嫔正说着,只见沈眉庄急匆匆进来了,丽嫔语带讥讽:“哟,沈贵人今儿来得真早。”

  沈眉庄忙跪地请罪:“皇后娘娘恕罪,臣妾请安来迟。”

  “起来吧,”宜修淡淡地道,“请安贵在有心,只此一次便罢了。”

  “谢娘娘。”

  沈眉庄刚坐下,丽嫔便道:“皇后娘娘仁慈,容臣妾说句玩笑话,难道以后只要说自己有心,就可以不按规矩给中宫请安了呢?”

  沈眉庄的宫女采月替主子陈情:“回禀皇后娘娘,贵人并非有意迟误,只是来请安的路上被小太监不小心弄脏了衣裳,只能回宫去换。”

  “有意还是无心,不都是一张嘴的事么?”丽嫔冷哼一声,“恐怕沈贵人仗着皇上宠爱,就不把咱们放在眼里了,曹贵人有身孕都依着规矩来。果然是妃嫔里独一份儿的绿菊,我们这些庸脂俗粉比不得。”

  “臣妾不敢。”沈眉庄欠身。

  敬嫔道:“皇后娘娘,沈贵人侍奉娘娘一向勤勉,今次也算情有可原。”

  这只是件小事,恐怕是有人想看沈眉庄出丑罢了,宜修便道:“以后如果有类似的事情,先遣人来禀告一声,好过事后请罪,只此一次,下不为例。”

  “臣妾谢皇后娘娘。”

  丽嫔不依不饶:“皇后娘娘……”

  “本宫说了,”宜修提高了音量,“下不为例。”

  丽嫔讪讪地闭了嘴。

  

  殿内人散去了,剪秋道:“皇后娘娘,今儿这事儿丽嫔有些急躁了。”

  “你也看出来了?”宜修轻笑一声,“想借我的手来打压沈眉庄,呵,打的好算盘。”

  “沈贵人如今盛宠,也难怪丽嫔如此了。”

  “就许她得宠的时候趾高气昂的?”宜修摆摆手,“不说她了,莞常在那里有起色么?皇上昨儿问了一回,咱们总要上上心。”

  剪秋递上茶盏:“章太医说需要调理,瞧着像快好了,可人还是恹恹的。”

  “哦?”

  “钟粹宫的消息,说莞常在的病……一半一半吧。”

  宜修想了一回,道:“剪秋,你去库里取些人参燕窝,亲自送去,就说皇上和我都挂念着她的病,原本看她和沈贵人一同进宫,感情又好,现在只有沈贵人一枝独秀,实在可惜。裕嫔不管俗事,如果底下人胆敢怠慢的,尽可来告诉我。”

  剪秋等了一会儿,见宜修没有别的吩咐,自领命而去不提。

  绘春上前给宜修捏肩:“主子对皇上也太好了,事情这么多还要抽出心神来操心莞贵人,皇上真该多心疼心疼主子。”

  我哪儿是为了他呀……宜修心道。

  “说这话就没意思了。不说了,去给皇额娘请安吧。”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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